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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落有声!人们排长队献花,送她最后一程
硝云弹雨网2024-12-25 04:12:37【知识】7人已围观
简介中新网北京12月1日电 荷花还会再开,但南开园里的迦陵学舍等不回主人了。11月30日上午,叶嘉莹先生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天津市第一殡仪馆举行。排队送别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,从步履蹒跚的老者到年轻的学子,五湖
中新网北京12月1日电 荷花还会再开,叶落有声但南开园里的人们迦陵学舍等不回主人了。
11月30日上午,排长叶嘉莹先生的队献遗体告别仪式在天津市第一殡仪馆举行。排队送别的花送队伍一眼望不到头,从步履蹒跚的最后老者到年轻的学子,五湖四海、叶落有声不同代际的人们人带着各自的境遇络绎而来,追忆叶嘉莹的排长时候,却拥有相同的队献泪水。
人们依次将手中用紫色丝袋包好的花送莲子,轻轻放在叶先生身侧。最后紫色与莲子,叶落有声都是人们她生前的所爱。
躺在紫色雏菊和白色百合中的排长她面容安详,一朵“莲花”在身上盛开。红玫瑰组成的心形正对着遗照上温柔纯粹的叶嘉莹。
叶落有声,诗心不死。大家用诗与泪,送别诗词的女儿。
资料图:11月25日,师生来到天津南开大学叶嘉莹先生灵堂鞠躬致敬,追思吊唁。中新社记者 佟郁 摄迦陵学舍再无故人
许多人是自发前来送别的。
“是她带我享受了诗词之美。虽然她一直不知道有我这个学生,但我一直认她是我的老师。”在南京工作的王炳洪带了一本叶先生的书,一早坐火车到天津送别。
这些日子,许多中外高校、协会和学者、学生发来感人至深的唁电、唁函。
“请问,迦陵学舍怎么走?”这是最近在南开园中常常听到的问句。
校内外、海内外的人们在迦陵学舍前排着长队献花,几乎每束鲜花都伴有一首诗作。这里汇聚着无尽的哀悼和惜别,人们用诗的方式追忆叶先生。
资料图:11月25日,天津南开大学,师生自发前来将一束束鲜花摆放在迦陵学舍门前,送别叶嘉莹先生。中新社记者 佟郁 摄“满汉双文”非遗项目传承人、南开大学校友佟振海曾得到叶嘉莹的许多帮助,他将挽联上的诗句用满汉双文誊写好,敬献灵前:“先生对我的嘱托我会一直记得。努力把非遗文化传承好,就是告慰先生的在天之灵。”
北京林业大学的阎景娟教授是南开大学中文系1981级学生,曾在四十年前当面聆听叶嘉莹课程。没能赶赴送别,她以一篇长长的悼文,说出自己的理解和怀念:“诗意的生活就是人的存在本质。有人说她是诗词的女儿,而我要说,叶先生活出了诗词的本体论意义。”
南开大学许多学院都重播了《掬水月在手》。这部文学纪录片的拍摄者、台湾著名导演陈传兴在得知叶先生离世后,买了最早的航班从台湾赶来。
“通过3年的拍摄,我们不断地接近叶先生,像是看到一朵花的盛开。”
资料图:2016年12月15日,叶嘉莹在南开大学“叶氏驼庵奖学金”颁奖典礼。中新社记者 张道正 摄最后的课时
最后的时光里,叶嘉莹一直有一种对生命有限的紧迫感。
作为嫡传弟子,南开大学中华诗教与古典文化研究所副所长张静20多年来一直伴在叶嘉莹身边,直至最后时刻。
“发现什么好学生了吗?”“有谁写出什么好诗词了吗?”这是叶先生在病床上问张静最多的问题。
张静说,病床上的她,哪怕勉力支撑,也要亲自审校在《新华每日电讯》上连载的诗歌讲稿,“字号到后来越放越大,可她看起来实在吃力,就让照顾她的护工念。护工断句不对的地方,她会等气力好些时,认真地给护工讲解。”
叶先生最后的课时,给了护工。护工说,她有幸上了许多堂宝贵的课。
“我的莲花总会凋落,我要把莲子留下来。”这是叶嘉莹生前常说的话。
“中国古典诗词的殿堂是她引我进入的。”和台湾著名作家白先勇一样,许多人都是随着叶嘉莹的脚步,走进了诗词的世界。
“叶先生留下了2000多盘授课录音带、200多盘录像带和300多盘光碟,以及大量文字稿。我们会不断修复、整理,将先生的精神遗产弘扬好。”南开大学文学院院长李锡龙说。
大约十多年前,叶嘉莹在“初识南开”讲座中因为高血压而无法讲授。四个月后,在文学院组织的新年联欢会上,她为大家补上了这一课。始终笔挺的身姿和她身后那把未曾落座的椅子,给在场的每个南开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那天,同学们还表演了街舞、说唱等节目,九十岁高龄的叶先生还向工作人员要来荧光棒,和大家一起开心地挥舞。
近80年的教学生涯,她既给大学生讲课,也给幼儿园孩子教诗,带中国学生领略诗人的生命心魂,也将诗词之美传播到国外课堂,被哈佛大学、耶鲁大学等国内外多所知名高校邀聘为客座教授及访问教授。
“我所做的不是为了个人的追求。”叶嘉莹说,古典诗词是传统文化瑰宝,“我不尽到传承的责任,上对不起古人,后对不起来者”。
她了解古典诗词的价值,终生致力于传承中华古典诗词文化,曾捐出一半退休金——约10万美元设立“驼庵奖学金”和“永言学术基金”奖掖后学。
后来,叶嘉莹将历年稿酬及出售北京、天津房产的收入计1857万元捐赠给南开大学设立迦陵基金,推动诗词教育,又于2019年再次向迦陵基金捐赠1711万元。
许多人惊讶她的慷慨。叶嘉莹淡然回应道:“我从来不为自己的得失利害而烦恼。我内心有理想、有持守。这样我就活得内心很平安,也很快乐。”
资料图:2018年6月24日,南开大学迦陵学舍开放日,叶嘉莹与社会各界人士赏荷谈诗。中新社记者 张道正 摄“白昼谈诗夜讲词,诸生与我共成痴”
百年人生,叶嘉莹见证了国家从离乱到兴盛的巨变,经历了去国怀乡、中年丧女的苦痛,曾经辗转海外,最终落叶归根。
那些飘零困顿的时光里,她始终保持向上、往前、寻美的达观。无论是日常还是接受采访,都很少主动向旁人聊起自己曾经经受过的坎坷。
“她富有真心与童心。”南开大学原常务副校长陈洪说,叶先生曾唤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南开大学校园中赏月,还集齐五位属鼠的师生拍了一张“五鼠照”。
“先生兴趣广泛,从文化到历史,从政治、经济到物理,“她绝不是‘小阁楼上的人’。”
往日岁月种种,都腌渍在“弱德之美”四字当中。
这是叶嘉莹自创的概念:“弱德不是弱者,弱者只趴在那里挨打。弱德就是你承受,你坚持,你还要有你自己的一种操守,你要完成你自己,这种品格才是弱德。”
著名作家王蒙曾经说过,叶嘉莹先生是中华诗学的代表,是以中华文化作为一生之本的人。她非常纯正,她的立人之本就是中华诗词文化。
对很多中国人来说,吟诗甚至要早于识字。叶先生说:“诗,让我们的心灵不死。”
“莲实有心应不死,人生易老梦偏痴,千春犹待发华滋。”
送别叶嘉莹,以诗歌,以吟诵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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